家族性紅血球增生症中一個HIF2A基因的功能增加性突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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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研究簡介
α缺氧誘導因子(hypoxia-inducible factor α, HIF-α)是調控全身氧氣供給和需求的重要媒介物,有3個異構物(isoforms)。此外,HIF-α也是重要的轉譯因子,可調控紅血球生成(erythropoiesis)、血管新生(angiogenesis)以及細胞代謝的過程。我們在此報告一個罹患紅血球增生症(erythrocytosis)的家族成員及其HIF2A基因上的一個突變,此基因可轉譯出HIF-2α蛋白。經由功能性的研究發現,此突變可使HIF-2α蛋白穩定,也因此表示原生型(wild-type) HIF-2α蛋白在人體中可調控紅血球生成素(erythropoietin, EPO)的製造。[@more@]

二、個案報告
指標個案是一位43歲男性(圖中箭號),在他23歲時意外發現血紅素高達21.7 g/dL(血容比為64%),白血球與血小板為正常。他接受每年2~3次的靜脈放血治療(venesection),將血容比維持在55%以下。病患32歲時,檢驗其EPO值高達40.0 mU/mL(正常值2.0~20.0),當時他的血紅素為18.9 g/dL、血容比為54%。病患42歲時發生深層靜脈血栓(deep venous thrombosis),因此往後的靜脈放血治療更為積極,將他的血容比維持在45%以下。病患在43歲以前,除了痛風問題外,並沒有其他病症。在最近一次(2006年12月)的血液檢查報告為:血紅素18.6 g/dL,血容比55%,白血球6,300/cumm,血小板178,000/cumm,血清EPO為31.1 mU/mL(正常值2.5~10.5)。

這位病患的家族成員也罹患紅血球增生症。他的母親在36歲時被發現血紅素高達16.3 g/dL(血容比50%),同時白血球與血小板正常。她也接受常規性的靜脈放血治療,在最近一次(2006年12月)的血液檢查報告為:血紅素14.5 g/dL,血容比48%,白血球7,000/cumm,血小板187,000/cumm,血清EPO為63.3 mU/mL。她在63歲時(2005年)發生了心肌梗塞。

病患的89歲外祖母在54歲時被發現血紅素、血容比均升高(分別為19.1 g/dL與54%),而白血球與血小板正常。骨髓檢查細胞數量正常。她也接受每年2~3次的靜脈放血治療,將血容比維持在50%以下。這位祖母除了高血壓與憩室炎(diverticulitis)的病史外,並無其他特殊事件,因此在她81歲後就不再常規性地接受靜脈放血治療,且能維持血紅素14.0~15.5 g/dL、血容比45%~52%。最近一次(2006年12月)的血液檢查報告為:血紅素14.3 g/dL,血容比46%,白血球6,700/cumm,血小板187,000/cumm,血清EPO為118.6 mU/mL。

三、個案研究結果
這位指標病患是從181名的收案病患篩檢而來,當初這181名病患為英國及愛爾蘭地區罹患紅血球增生症患者。這些患者並不符合英國血液標準委員會(British Committee for Standards in Haematology)對「真性紅血球增生症(polycythemia vera)」的診斷標準。我們為這些病患進行篩檢,是否有下列缺陷:EPO受器、VHL基因、PHD2基因。

此外,將病患的週邊血液單核球做進一步檢測,以聚合酶鏈反應(polymerase-chain-reaction, PCR) 方法,配合適合的導引子(primer)(前導導引子(forward primer)為 5’TTGAGCAGCACTGTGAAACA’3,反轉導引子(reverse primer)為5’ACATGGCTTGAGGTGATTCC’3)檢測HIF2A基因的表現子20 (exon 20)有否突變。

結果在指標病患的HIF2A基因表現子12處的第1609個鹼基,發現有一個異型合子G→T的轉變,這個轉變使得第537個位置的胺基酸由甘氨酸(glycine)變成了色胺酸(tryptophan)。我們進一步使用「擴增受阻突變體系聚合酶鏈反應(amplification-refractory mutation-system, ARMS-PCR)」方法,在指標病患家族成員中(包括患病的母親及祖母,以及未患病的爸爸與祖父,如圖示)檢驗是否有此G1609→T的突變。結果顯示,患病的3個人,均有G1609→T突變。在進一步使用ARMS-PCR篩檢200個對照組樣本後,證實這個突變並不是單一核甘酸的多型性表現。突變前的甘氨酸(Gly537)是HIF-2α蛋白的組成胺基酸之一,位在脯氨酸(Pro531)附近(此位置是HIF-2α蛋白最主要被水解的位置);HIF-1α蛋白、HIF-3α蛋白,以及果蠅及線蟲的Hif蛋白中都沒有這個甘氨酸(Gly537)。

進一步實驗發現,PHD2蛋白(一種水解蛋白)與突變後HIF-2α蛋白的胺基酸改變(Gly537→Trp)鏈結變弱了,因此HIF-2α蛋白也變得較少被水解。VHL蛋白(一種競爭性水解蛋白)的實驗也顯示,當HIF-2α蛋白的甘氨酸(Gly537)被脯氨水解(prolyl-hydroxylated)後(形成Hyp–HIF-2α蛋白),VHL蛋白與突變後的脯氨水解HIF-2α蛋白(即Gly537→Trp Hyp–HIF-2α蛋白)鏈結也變弱。

這些結果顯示,G1609→T突變使第537個位置的胺基酸由甘氨酸變成色胺酸,結果讓突變後的HIF-2α蛋白較不易被PHD2蛋白水解,也讓VHL蛋白對HIF-2α蛋白的辨識也減弱。整體而言,這個Gly537→Trp突變造成了HIF-2α蛋白功能性的增加(gain of function)。

四、結論
我們的個案研究報告與先前研究都發現,「PHD2–HIF-2α–VHL路徑」是調控EPO製造的主要因素,而且在此路徑當中的任一環節,只要有部分的功能性增加或減少(不一定要全然地增加或減少),就可導致紅血球生成的表現異常。我們所報告的個案,就是因為轉譯出HIF-2α蛋白的單一對偶基因功能性增加,致使個案產生紅血球增多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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